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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麦格拉思《基督教文学经典选读》42.约翰·加尔文《基督教要义》

未名译库·基督教文化译丛

《基督教文学经典选读》（上）

[英]麦格拉思编

苏欲晓等译

周明等校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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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约6000字；

·编录：杨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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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时期

(1500—1700年)

第42章约翰·加尔文

p377

对很多人而言，约翰·加尔文① 的名字实际上是日内瓦的同义词。尽管日内瓦现在属于瑞士，但是在16世纪，日内瓦是一个独立的城邦。加尔文是法国人，1509年7月10日生于努瓦永(Noyon)，这是位于巴黎东北，离巴黎约七十英里的一座天主教城镇，其父是当地主教的财务主管，可以得到主教的赞助，保证儿子的生计学业。16世纪20年代早期(可能是1523年)，加尔文在巴黎大学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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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1509-1564 年)：新教改革主将；主要作品：《基督教要义》。

由于师从马瑟林·科迪埃(Mathurin Cordier),加尔文精通拉丁语法，之后进入蒙太古学院学习。完成了严格的文学教育后，又进入奥尔良(Orléans)大学学习民法，其时为1528年。加尔文后来说道，虽然其父的初衷是让儿子学神学，后来似乎改变主意了，因为他好像觉得学法律一般都会有钱。这可能是缘于其父由于一次经济纠纷在努瓦永失去了努瓦永主教的庇护。

人们普遍认为，加尔文对民法的深入研究为他提供了日后在他改教生涯中发扬光大的方法论与观念。正是在奥尔良他学会了希腊语。大约在1529年加尔文为意大利的大律师安德里亚·阿尔恰蒂(Andrea Alciati)的盛名所吸引，转入布尔日(Bourges)大学。绝大多数研究加尔文的学者认为，加尔文明快清晰的文风归功于阿尔恰蒂的影响。人们普遍认为，加尔文与法国法律人文主义的接触对他的理解方式的形成具有极重要的意义，他正是运用这种方式使古典作品(如《圣经》、罗马法律条文)适用于现代形势。

p378

时至1534年加尔文已成为改教运动的热情支持者。第二年，他在瑞士的巴塞尔城住下，远离来自法国的搅扰。他极好地利用了这次强制性的休闲机会，出版了《基督教要义》(Institutes of Christian Religion)一书，该书注定要为宗教改革起决定性作用。后面我们会进一步讨论这本书。

1536年初这一切完成后，加尔文打算在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过一种隐修生活。不巧，由于法国国王弗兰西斯一世(Francis I)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间的战争，加尔文不能直接从努瓦永去斯特拉斯堡。他只得取道日内瓦。日内瓦当时已从相邻的萨沃伊(Savoy)版图中独立出来。当时的日内瓦在法国人纪尧姆·法罗(Guillaume Farel)和皮埃尔·维若特(Pierre Viret)的带领下，刚刚驱逐当地的主教，开始了一场有争议的改教运动，当他们听说加尔文在城里时，立即请求加尔文留下，帮助他们完成改教大业。加尔文不情愿地答应了，留在日内瓦，直到1539年复活节，因为与市议会发生一场争论，结果被驱逐出日内瓦。

1541年9月，加尔文再次被邀前往日内瓦。他不在的这段时期，日内瓦的宗教、政治形势进一步恶化。日内瓦请求加尔文加盟，以恢复市内的秩序与信心。重返日内瓦的加尔文，面对如山的重务，他大有智慧，经验丰富，已经有了更好的预备，不再是三年前的加尔文了。尽管加尔文还是常与日内瓦当局争执，但他处于有利的地位。最终，凡是与他的改教计划相左的，全部被否决。他生命的最后十年里，他在日内瓦实际上可以自由处理任何宗教事务。

加尔文在第二次居住日内瓦期间，发展了自己的神学，也发展了日内瓦的改革宗教会组织。他建立了审裁议会，以加强教会纪律；成立了日内瓦书院，以培养改革宗教会的教牧人员。这段时间并非没有争论。在正确理解基督下到阴间问题，以及《雅歌》是否正经等问题上，他与卡斯特利恩(Sebastien Castellion)发生了一场尖锐的神学论战。对预定论的教义，他与博尔塞克(Jerome Bolsec）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公开论战。卡斯特利恩和博尔塞克最终卷席离开日内瓦。还有一场更严厉的争执，是关于瑟维特(Michael Servetus)，他被加尔文指控为异端，1553年终于受火刑烧死。虽然加尔文在这场事件上的作用没有像他的几位批评者所说的那样大，但是瑟维特事件一直贬损了加尔文作为一名基督教领袖的声誉。

p379

时至1564年早春，加尔文已明显病重。2月6日这个主日的早晨，他在圣皮埃尔(Saint-Pierre)讲坛上最后一次讲道。四月时，已经很清楚，加尔文的生命到了终点。他呼吸困难，常常透不过气来。1564年5月27日晚8时，加尔文与世长辞。根据他本人要求，把他葬在公墓，没有立石碑。

加尔文写过很多书，最著名的是《基督教要义》。该书被广泛誉为16世纪最重要的宗教书籍之一，并通过改革宗教会对文学产生重要影响。

选文：基督教要义

《基督教要义》第一版于1536年3月由巴塞尔出版商普拉特（Thomas Platter）和拉修斯（Balthasar Lasius）出版。加尔文1538年流放到斯特拉斯堡之后，有时间修改再版新版本《基督教要义》(1539年)。这两个版本最明显、最重要的区别就是书的篇幅：新版本篇幅是1536年版本的三倍，有十七章，原先的只有六章。1541年《基督教要义》法文版出版，1543年拉丁文版出版。该书这时已有二十一章。1550年的拉丁文版以及1551年的法文版，又把这二十一章再划分成段落，以使之更容易读。毕竟这本书不太好读。

这位宗教改革家在意识到需要修订全书，但时间又有限的情况下(加尔文最后几年一直病魔缠身)，决定改写全书。改写后的书最明显、最实在的变化就是重新调整了结构，使原先几乎互不相干的零零碎碎恢复了完整性。全书现在安排以下四卷书：

认识造物主神； 2.认识救赎主神； 3.分享耶稣基督恩典的方式； 4.神把我们带到耶稣基督面前所采用的外部条件或手法。

1551年的二十一章如今已扩展成八十章，每一章都仔细地划分段落，以便于阅读，四卷书都如此。这样的调整坚固地确立了《要义》作为新教改革最有影响的神学著作的地位。其重要性远超过路德、梅兰希顿、茨温利等人的著作。

p380

本文节选自第一卷书的第一、二章，这里加尔文提出了他的思想里最基本的一条原则，即认识神必然与认识自己相连，也就是说，以认识神为起点，我们才会认识自己。

第一章认识神与认识自己相互联系

【1】我们的智慧，只要被视为是真实的、实实在在的智慧，包含两部分内容：认识神和认识我们自己。但是由于它们被许多链条连在一起，不易区别哪个在先，并由此产生另一个。因为，首先人在又真又活的神面前审查自己时，不可能不把自己的思想立时转向神。很清楚，我们所拥有的天赋才干不可能出自我们自身，而且我们自身也只靠着神才存活。其次，我们得到的那些从天而来的祝福，如泉源奔流不息。这里，神的美善之无穷再一次越发显出我们之贫穷匮乏。尤其是，因着始祖的悖逆我们陷入了悲惨的毁灭，也迫使我们眼睛朝上看；不仅仅是当我们饥寒交迫时我们会祈求我们所需要的，而且当我们从惧怕中被唤醒时我们学会了谦卑。因为在人的心灵深处，只要有痛苦存在，我们一旦被剥去神圣的外衣，我们赤裸的羞辱就会无穷尽地展示丑陋的本性，所以当人意识到自己的痛苦并为此深受折磨时，必然会对神有所认识。这样，我们感到了无知、空虚、缺乏、软弱，简言之，即感到了堕落败坏，这一切使我们知道惟有在主耶稣基督里，才有真正的智慧、真实的美善和丰盛的爱。这样我们因自己的不完全，去寻求神的美善完全；的确，我们若不是开始对自己感到不满是不会热切地追寻神的。谁不愿意依靠自己呢？事实上，一个人由于不了解自己，即不了解自己的天赋才干，没有意识到或没有注意到自己悲惨状况，谁不是这样自满自得呢？因此，人若要认识自己，不仅要急切地寻求神，而且也是被引领着去发现神。

【2】另一方面，很清楚，人绝不能真实地认识自己，除非他已经默想神的形象，默想后谦卑下来省察自己。因为我们总是觉得自己正义、正直、聪明、圣洁(我们天生就是这样骄傲)，除非证据确凿，我们才会承认自己是不公义的、邪恶的、愚拙的、污秽的。不过，我们如果仅看见自己，（p381）不看见神这个惟一的标准，我们也不会承认；神这个标准的存在才会产生这种服罪自悔。因为，既然我们天生就虚伪，徒有公义的外貌而非公义本身就足以使我们满足。既然我们的心灵、我们的周围好像空荡荡的，这说明污染程度尚未严重，只要我们的心灵处于污染范围之内，任何有轻微污损的事都会让我们不亦乐乎，好像该事清纯无比，仿佛眼睛以往只看到过黑色，而现在视一个带白色的物体，或者甚至一个带褐色的物体为纯白一样。而且，肉体感觉会描绘一幅更清楚的画面，以至我们虚妄地估量心灵的能力。正午时分，如果我们的眼光落在我们视野内的地上或物体上，我们会认为自己视力极其敏锐；但是，当我们抬起头来看太阳，定睛于灿烂的太阳时，能够如此清楚地看地面的视力此时却目眩眼花，辉耀的日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我们不得不承认，看地面无比敏锐的视力看太阳时就变得昏暗不清。衡量我们的灵性也是如此。只要我们的视野不超乎尘世，我们就会沾沾自喜自己的公义、智慧、德性；我们自我恭维，简直要飘飘欲仙了。但是，当我们抬头仰望神，反思何为神，反思神的公义、智慧、德性如何绝对完美，完美得我们有限的想像力无法企及，这时，先前那些使我们欣喜的虚假的公义就变得无比邪恶，那以智慧的名义奇怪地强加在我们身上的一切就因其无比的愚蠢而令人作呕，那戴着德性面具的强壮也被咒诅为虚弱衰残。我们里面的道德品质，即使最最完美，一旦面对神的圣洁纯全，真是相形见绌。

p381

【3】因此正如《圣经》一直在带着敬畏与惊奇告诫人们的，人一旦见到神的面，必被击打、摧毁。当我们看到那些曾经站立得稳固牢靠的人会如此战惊颤抖，几乎气绝，哦，不，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是被吞食掉，被歼灭掉的，由此可以得出结论：在人面对至高无上的神之前，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也没有承认过自己的微不足道。《士师记》和《先知书》中类似的惊愕失色的例子不胜枚举，以至常见神的子民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必要死，因为我们看见了神。”《约伯记》中也有这样的记载，卑微的人在承认自己的愚昧、软弱、污秽时，总是从对神的智慧、德性、圣洁的描述中引出自己的论点。这并非毫无缘由，因为我们看到，亚伯拉罕越是接近神的荣光时，越是无比乐意地称自己不过是尘土、灰尘，以利亚也只能蒙上脸等候神的到来；主的显现是如此可畏。（p382）甚至连基路伯也要在惊恐中蒙住自己的脸，腐朽不过如蛆虫的人又能做什么呢？对于这一切，先知以赛亚准确无误地说道：“那时，月亮要蒙羞，日头要惭愧，因为万军之耶和华必在锡安山、在耶路撒冷作王”(以赛亚书24: 23),即当神的荣光辉耀，让人更近一点看见时，即使最明亮的星辰物体相比之下也都黯然失色。

p382

但是虽然认识神与认识自己之间有紧密的联系，合理的安排仍然是：前者放首位，后者居次位。

第二章何为认识神

【1】通过认识神，我知道，我们不仅明白有神，而且我们也会明白认识神对我们有何益处，以及何为荣耀神，简言之，即如何恰如其分地认识神。因为，准确地说，我们不可以说，在没有宗教或虔诚之处，神也能被认识。我这里并非指这样一种认识，即人——已迷失在自我中并且受咒诅的人，他们把神理解为在中保基督里的一位救赎者。我仅仅是说这样一个简单而质朴的道理，即如果亚当当初没有犯罪，整部自然界的历史都将改写。因为在耶稣基督道成肉身，使我们得平安之前，虽然没有一个人，在面对人类的堕落败坏时，会把神视为父亲、救赎主之类，但是，人仍然把神视为造物主，并且仰望在基督所赐予我们的与神和好的恩典，因为神用他的大能喂养我们，用他的权柄掌管我们，用他的慈爱抚育我们，用他的种种祝福陪伴我们。那么，既然主首先是作为造物主出现，正像《圣经》里所说的世界万事万物都由他所造，其次是作为基督——救世主出现，由此对神产生了一个双重性认识，前者是正要讨论的，后者是将要讨论的。但是，尽管每当我们想到神，不能不由衷地敬拜，但这并不充分表明神是惟一当敬拜、当敬畏的，除非我们也承认神是所有美善的源头，我们必须在他里面寻求，也只有在他里面寻求。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承认，神不仅创造了世界，并且用他的全能托住这一切，用他的智慧统管这一切，用他的美善存留这一切，尤其是，用他的公义与最终审判治理人类，用怜悯忍受他们，用臂膀护庇他们；而且我们举目望去，所有的亮光、智慧、公义、权柄、正义、真理，无一不是源于神，无一不能从他那里找到最终源头；这样，我们必须学会向神祈求，也为我们所得到的一切向神献上感恩。(p383)因为这种神圣的心志是教导我们学会敬虔的适宜的导师，宗教信仰也由此产生。所谓敬虔，我的意思是指敬畏神与敬爱神的统一体，认识神会使人越发敬虔。因为，除非人意识到他应该把一切都归功于神，意识到他在享受着神慈父般的关爱，是神给了他一切的祝福，因为没有一样不是出自神，否则人是绝不会俯伏在神面前，自愿地顺服神；而且除非人把自己的全部幸福放在神里面，否则他绝不会用心灵和诚实屈膝在神面前。

p383

【2】因此，在考虑这个问题时，那些提议弄清楚神的本质是什么的人士，只能用冷酷的猜测把我们引入歧途，因为我们更感兴趣于想知道神到底是什么，什么事情符合他的本质。因为，与伊壁鸠鲁一道承认摈弃天下之忧只顾自己享乐的某种神有何意义？简言之，认识一个与我们毫不相干的神有什么益处吗？认识神的效果应该是首先教导我们敬畏与惧怕，其次通过指导与教育，引领我们向神祈求一切的美善之物，得到时，要把感恩归给神。如果你没有不假思索地想到这样一些问题：即由于你是神手中的工作，按道理，你必须顺服他的权威；你的生命是他给予的，你无论做什么都与他有关，神的概念怎能进入你的心呢?如果你的生命不是塑造得顺服神，你的生命肯定就是朽坏的，这很可悲，因为神的旨意应该是我们生命的法则。另一方面，除非你承认神是一切美善的起因和源头，否则你关于神的本质的看法不可能清楚。这样，即使人心的邪恶没有在寻求神的必经过程中被清除，对神的信心和与神亲近的欲望也会油然而生。

因为，首先，敬虔的心本身并不能设计发明出任何神，而是要单单仰望独一真神；另外，敬虔的心也不会投其所好地为自己杜撰出任何特点，而只是对神自己所彰显出的属性心满意足，他总是处于防卫状态，无比谨慎地防卫自己不违背神的旨意；不因为胆大妄为的设想而偏离正道误入歧途。当他看到神如何掌管万事万物，他会投靠神，如同神是他的保护者，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托给神；当他看到神是一切祝福的源泉时，如果他处在困境中或感到缺乏，可以立刻获得神的保护，仰赖神的帮助——他的心得到安慰：神是良善的、慈悲的，可以安稳地投入神的怀抱，的的确确，在神的爱里，他的一切需求随时都得到供应；当他承认神为父为主时，他就会让神在一切事情上掌王权居首位，(p384)敬仰神的至圣至尊，只求让神得荣耀，顺服神的命令；当他视神为公义的审判官，对罪恶必严惩不贷时，他会始终仰望神的审判席。神就是这样被人所认识。敬畏神，人就会约束自己，惟恐惹神发怒。但是，人对审判的理解所带来的惧怕还不至于使他希望退缩，即使逃脱的路就摆在他面前；而且，他相信自己不再仅仅是疾恶如仇，更是义的回报者，因为他看到神惩戒某些人与赐予另一些人永生，都是神的荣耀。此外，并不仅仅是惧怕惩罚才能克制自己不去犯罪。爱神敬神如同自己的父，尊崇神顺服神如同自己的主，即使没有地狱，他也不会叛逆地想到去得罪神。

p384

这就是纯粹的真正的宗教①,即对神既畏惧又信靠，畏惧包含心甘情愿的崇敬，也伴有律法所规定的正规崇拜。尤其需要注意的是，人滥拜神，惟有少数人真正敬拜神。到处都有铺张排场的仪式，发自心底的真诚却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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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即religion,它的另一含义是敬虔。

思考题

1.根据加尔文的观点，什么是真正的智慧的源头? 2.加尔文的“认识神”的含义是什么？他是如何描绘他的所思所想？ 3.根据加尔文的观点，为什么认识神与认识自我紧密相连？我们如何开始获得这种认识？

以上仅供参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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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麦格拉思《基督教文学经典选读》42.约翰·加尔文《基督教要义》

《基督教文学经典选读》（上）

第四部分

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时期

第42章约翰·加尔文

选文：基督教要义

第一章认识神与认识自己相互联系

第二章何为认识神

思考题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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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CHR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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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麦格拉思《基督教文学经典选读》42.约翰·加尔文《基督教要义》

《基督教文学经典选读》（上）

第四部分

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时期

第42章 约翰·加尔文

选文：基督教要义

第一章 认识神与认识自己相互联系

第二章 何为认识神

思 考 题

目录

以上仅供参考，谢谢！

IN CHRIST

第42章约翰·加尔文

第一章认识神与认识自己相互联系

第二章何为认识神

思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