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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马礼逊回忆录》“中国人的道德状况”—关于中国人的智慧和属灵状况（基督教与中国文化宗教的区别）

《马礼逊回忆录》 [英]艾莉莎·马礼逊编

杨慧玲等译大象出版社；2019-12。

·正文约4000字；

编录：杨原平

摘要

那么中国人需要从欧洲获得什么呢？——不是欧洲的文学作品、印刷术，不是一般的教育，也不是一些博爱主义者（philanthropists）絮叨不休的文明。中国人需要的只是圣保罗视为卓越超群并且也是伦敦传教会传播的唯一目标——他们需要关于基督的知识。即使他们拥有古文物、文学、技艺和精巧的物品，他们依然沉溺于偶像崇拜，屈从于不道德的感情，从事不体面的事情，不愿意把神保存在他们的知识中。他们崇拜并侍奉被造物，而非造物主；他们仇视真神，内心充满罪恶、偶像崇拜和不道德。虽然他们拥有自己的文明，但他们的性格中仍有嫉妒、怨恨、欺骗和虚伪的一面。（p527）

第五阶段

第八节“中国人的道德状况”——关于中国人的智慧和属灵状况

P526

这一年接下来的时间里，马礼逊博士走访了法国、爱尔兰、苏格兰及英格兰的主要城镇，他主要的目的是激发文学界、宗教界人士更多关注异教徒的道德状况；他大力宣扬特别是那些亚洲东部地区的居民需要得到基督教会的同情和善心；基督徒有义务去满足这些需求，这可以从救世主让祂的门徒向世界传播福音的使命中找到证明。体现这些公开演讲的精神和风格的一两篇演讲稿，会让读者对它们可能带来的影响有所了解。关于中国人的智慧和属灵状况，这位布道者说：

P527

神赐给那个民族辽阔的疆域，其中有富饶的耕地、宜人的气候和优美的环境；他们掌握着许多实用的技艺，达到了拥有满足生活的所有必需品以及大多数奢侈品的程度。在这些方面，中国不需要从欧洲得到任何东西。他们也拥有古今数量丰富的文学作品；自由经营的印刷所和适合他们口味、价格低廉的图书。他们有诗歌、音乐、文雅优美的作品、自己的古代典籍、关于他们自己世界的丰富历史、古文物、地志风土、戏剧作品、记人志事的虚构作品、战争和谋杀的故事、长年累月血腥的内战中的苦肉计、各种迷信的虚构传说。印刷所为中国人及其属国供应大量这样的作品。他们的著作中不乏自然的理论、对丰富物产的描述、药理学家制药的过程以及医药历史和实践。

（此图片选自网上，原书没有）

对处于极度危险中的人采用溺水或别的方式结束其生命；在家里冷酷地对待仆人和小妾；公堂审判时，在未确认罪名的情况下就用刑罚折磨男人和女人；违法谋杀女婴得到默许——这些落后的做法为大家所熟知。这些都证明我所非难的后半部分内容是事实。他们的原则是有缺陷的，因此才会导致他们罪恶的行为。

中国古代最著名的圣贤孔夫子不承认来世的存在，在有关人对造物主的责任方面留下了空白。他的学说不讲人死后的事情，不考虑人们对死亡的恐惧或者对来生的盼望，任由后人争论。现世的利益是人们行动的主要动力。孔子的学说没有论及高高在上、伟大光荣的神，没有区分天国和地上；（p528）没有将人们的认识提升到抽象认识某些自然原则，因此违犯了原则，导致现在的邪恶。在中国的古代哲学中，有一些与毕达哥拉斯学说类似的东西，他们认为天和地被某种内在规律驱动，从先前混沌的状态发展到现今的秩序；他们推测天地万物和众神都是由两种力作用形成的；天在本质上是超越众神的最高存在，而我们生活的地是次于天、高于众神的存在；他们通常认为现存的顺序依次为天、地、神、人；但是有些时候他们排除了神，认为神是未确定的，所以只有天、地、人三种伟大的共存力量。这种无神论式的理论奠定了中国人的公共信仰基础，甚至连中国的宗教和迷信也受其影响，让人的思想变得骄傲自大、不敬神，甚至在参加迷信仪式时都这样。事实就是这样，在一些孔子收集和整理的最古老的典籍中，至高神的存在反而更明确，比孔子本人的思想或是后世学者所阐述的更加清晰。我觉得事实也是这样：当让人放任自流时，他就会堕落成无神论者或者偶像崇拜者；而记录下神的话语是把他从迷途中解救出来所需要的。中国除了儒家，还有两个比儒家更频繁提及神灵的派别，它们都承认有来世的奖励和惩罚。这些派别也禁食、祷告、苦修悔过、为死人超生、震慑邪灵，让死人重新回到世界时免于遭受贫穷、疾病或者其他厄运。

P528

老君（Laou-keun）与孔子（或孔夫子，Kung-foo-tsze）同时代，他的教义据说与他所收集到的大约毕达格拉斯时代西方的概念相混杂。他使不可理解的道（Taou），即永恒的理（Reason）或逻各斯（Logos）成为最高原则。有欧洲人认为当他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是在说他所听到过的关于《圣经》中三位一体神的观念。他的教徒把他描绘为经常化为肉身，作为人类的教师。他们教人节制、出神，以减少人性中的粗糙部分，并逐渐升华为一种净化的、精神的神性状态；在不同时代，他们沉迷于对炼金术不切实际的追求，试图在没有食物、没有呼吸情况下生存，认为气息像血液一样循环全身，这样呼吸就不必要了，人也不会死亡了。

这些人和信奉1世纪末从印度引入中国的第三类宗教佛陀（the Fuh-too）或佛教的伪宗教家一样，相信灵魂的轮回。他们都有男女教士，（p529）并持有国家发的度牒，像欧洲修道院内男女修士那样生活，但这些男女教士从国家那里得不到任何报酬。文士们（the Learned）的教派承认自己是孔子的追随者，他们充任官职，但不使用教士。年长者、地方官、王公亲自敬拜家神、地方神、河神、山神、火神、风神、雨神、雷神、地、天、北极星并向它们献祭。他们也祭拜孔子像。孔子承认自己只是个凡人，甚至拒绝圣人的称号，也从未教导过人类灵魂独立存在；他的弟子们确实否认这个教义。这些学者时常嘲笑中国自己的宗教家，但仍然参与各种仪式和迷信活动，敬拜其他教派或自己教派的偶像。各省的督抚和地方官时常去佛寺，拜倒在满头卷发、盘腿而坐的佛陀面前，向和尚慷慨施舍，修缮寺庙，制造新的佛像，以及清洁粉饰旧佛像。中国的鞑靼皇帝经常封给土地神各种称号和荣耀，多么荒唐啊！人自己制造了神灵并以它为尊，对它进行膜拜！啊！我的弟兄们，东亚数百万人还要继续继承谎言、虚妄及毫无益处的事到何时？他们何时才能像先知预言的那样，从地球的死角走出来，承认他们的愚昧并放弃偶像崇拜？

谈到福音书里对他人的爱，他说：

博爱是《圣经》中的一个思想，珍爱这样一种情感是一位基督徒的责任。神对基督徒的这一训诫是多么意味深长啊——人人都当效仿神和救世主！神是自然完美，无人可拟的。我们不可能效仿全能，创造一个世界，也不可能像神一样无所不知，所以，我们不应装模作样审判这个世界。但是我们接受指令去效仿全能的神，圣父、圣子、圣灵的至善道德——像神一样公正，像神一样神圣，像祂一样纯洁，像祂一样仁慈；我们应该效仿祂的仁慈宽厚，像祂宽恕我们一样宽恕他人，像祂耐心对待我们一样耐心对待他人；我们每一个人看待别人的事情要如同耶稣基督看待我们的事情一样——以相似的怜悯，以同样的努力，去包容他人，去为他人服务，去忍受欺压和侮辱；并且，如果必要——为了他人牺牲自己。

以神为榜样，奉行基督的思想。——啊，这是多么高尚的基督徒道德律！我们的神圣宗教在这一点上多么光荣而独特！没有任何古代或是当代的异教徒能对人们说“以你的神为榜样”的同时，不讲“你仍要邪恶，污秽，残酷”……（p530）然而，比效仿耶稣降低到一个低的标准，没有几个超世俗的基督徒为了完成他们的目标，去热情学习世俗商人的进取心，或者是学习抱负不凡的人的坚韧不拔、勇气和不屈！没有几个人为了人类属灵的福祉像著名的霍华德（Howard）那样为了减轻罪犯暂时的痛苦去努力！在遥远的东方地区，有多少英国人为了现实的生计，或为了获取一笔财富，忍受二三十年的背井离乡的种种痛苦及对健康有害的气候环境，而这些年轻人中大多数出生于较富裕的家庭。对自己的爱使他们能承受这一切：相比之下，救世主带来并在东方居留下来的基督所爱的人是多么少啊！是的！违背《圣经》的事仍然是个事实——每个人只顾自己的事，没有几个人，或者说相当少的人考虑他人的事情。

P530

马礼逊在英国几个地方的公开演讲及在私人圈子中的通信唤起人们极大的兴趣，去关注当时不为人清楚了解的民族的社会状况。这种兴趣的成果可以经由一些虔诚的、有才能、有学识的年轻人愿意献身救世主事业，到中国和其他异教国家传教得到证明，其中有些人现在仍然在传教领域继续着卓有成效的工作，而另一些人已经提前应召去神面前，接受神对他们劳苦的奖赏。除了曼彻斯特一个协会资助当时已经开始运作的英华书院，为着这同一目标在利物浦、纽卡斯尔的几个协会也在酝酿成立①。然而由于缺乏实现计划的热情，或是对这个目标没有足够的认识，这个计划最终放弃了，仅余一些个人维持对书院的资助。这些私人捐助也已经完全停止，可能因为许多虔诚的基督徒认为书院或神学校并不能直接推动传教目标的实现。然而，经验很好地证明，事实恰恰相反，英华书院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传播神圣真理，过去如此，以后仍将继续如此；下面摘选自1824年有关中国传教进程纲要的报告，或许可以消除上述那些对英华书院的偏见。据传教士们观察：

①在纽卡斯尔和其他几个地方，成立了几个妇女工作团（Ladies’ Working Societies）以赞助英华书院。——原注

在我们看来，教导成长的一代是每个国家的首要任务，在福音尚不为人所知，人们仍偏爱自己的信仰的国家尤其如此，有鉴于此，我们很愉快地宣布我们在教育异教年轻人方面的前景令人鼓舞。在这方面，英华书院的学生值得我们首先关注——他们在安息日完全投入基督教的学习。（p531）去年，高级班学生把一本包含《圣经》主要教义的教义问答集、十则基督宗教对话录、一篇有关已知世界主要宗教的论文、一篇关于偶像崇拜的短论、一篇从创世到亚伯拉罕时代的世界早期史、十二则乡训从中文译为英文。他们还用英文写出前四者的解释说明。此外，他们还把哈廷顿的布朗牧师的第一部教理问答从英文译成中文。他们每天诵读中文《圣经》，也已经就道德和宗教主题写了几篇文章，有的文章表明他们对基督教教理有相当深入的认识。虽然我不敢说这些年轻人已经是真正的基督徒，我们仍然愉快地表明他们中的几个人极为尊重福音的真理，这鼓励我们继续依靠神的力量前进。书院中其他班级也阅读《圣经》，背诵基督教义。他们全部参加每日早晚祷告；在安息日晚祷后，我们和学生一起开一个祷告聚会，每人轮流祷告。愿神赐福给这些传播福音的工具！

目录（简化版）

第一阶段从马礼逊出生到进入霍士顿神学院

（1782-1803）

第二阶段进入霍士顿神学院至乘船前往中国

（1803-1807）

第三阶段从登上开往中国的船到建立英华书院

（1807-1819）第一节途经美国到中国的旅程1807.1.31-1807.9.8 第二节从他到达广州到结婚及被雇为东印度公司译员1807.9.7-1809.2.21 第三节从被任命为东印度公司的译员到米怜牧师来澳门1809-1810 第四节 1811-1814 第五节 1815-1819

第四阶段从创立英华书院到重返英国

（1819-1823）第六节 1819-1821 第七节 1822-1823

第五阶段 1824年回英国至1834年去世

（1824-1834）第八节 1824-1826 第九节 1826-1834

附录

附录一：恒河域外传道团总章程（译者张蓉斌）696-700 附录二：恒河域外传道团关于遗孀、孤儿救助金的规定（译者张蓉斌）700-701 附录三：关于清官府对待东印度公司在华职员行为的思考（译者杨慧玲）702-705 附录四：伶仃案纪实（译者杨慧玲）705-725 附录五：1822年广州火灾纪实（译者杨慧玲）726-732 附录六：对海员的演讲（译者杨慧玲）732-735 附录七：改善在华外国海员的道德状况的倡议书（译者杨慧玲）736-738 附录八：对“教会”一词的解释（译者杨慧玲）739-744 附录九：马礼逊的文字工作述评（译者顾钧梁跃天） 74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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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仅供参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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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如奸淫、污秽、邪荡、拜偶像、邪术、仇恨、争竞、忌恨、恼怒、结党、纷争、异端、嫉妒（有古卷加：凶杀二字）、醉酒、荒宴等类。我从前告诉你们，现在又告诉你们，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　神的国。(加拉太书 5:19-21 和合本)

The acts of the flesh are obvious: sexual immorality, impurity and debauchery; idolatry and witchcraft; hatred, discord, jealousy, fits of rage, selfish ambition, dissensions, factions and envy; drunkenness, orgies, and the like. I warn you, as I did before, that those who live like this will not inherit the kingdom of God. (Galatians 5:19-21 NIV)

圣灵所结的果子，就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这样的事没有律法禁止。(加拉太书 5:22-23 和合本)

But the fruit of the Spirit is love, joy, peace, forbearance, kindness, goodness, faithfulness, gentleness and self-control. Against such things there is no law. (Galatians 5:22-23 NIV)

IN CHRIST